新西兰位于太平洋西南部,是英联邦成员国之一,国土面积26.9 万平方公里,全国总人口为464 万(2015 年11 月)。其中,欧洲移民后裔占74%,毛利人占15%,亚裔占12%。华裔新西兰人是新西兰第五大族群。2017 年新西兰全国约有20 万华人。中国移民和留学生有70% 居住在奥克兰。
2016 年,新西兰净移民总量达70600 人,其中中国移民9900 人。一年内,新西兰发放的工作签证数量达到4.58 万个,学生签证数量为2.4 万个。2017 年,新西兰共发出了1.65 万个永久居住签证,其中来自中国的移民数量最多,达到3300人。2017 年新西兰的国际留学生人数达到13 万人。中国留学生增长到人数上为3700 人。研究显示,43% 的中国学生选择毕业后在新西兰工作,有23% 获得永久居留权。新西兰作为新兴的移民国家,移民对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的贡献,其重要性不言而喻。2017 年,新西兰大选,华人的参政议政热情空前高涨,成为新西兰各政党都不能忽视的一股政治力量。2017 年,新西兰在移民政策上收紧,虽然出台“南岛直通车”政策,重启了父母类移民,但技术移民标准提高,创业移民拒签率增高,削减学生签证,禁止外国非居民在新西兰买房。
一 新西兰华人积极参政,华人政治力量不可低估
新西兰每三年选举一次。2017 年,第52 届新西兰国会选举于9 月23 日举行。本届新西兰大选中,移民问题成为各党派着力关注的焦点,各党派纷纷推出自己的移民政策以吸引选民支持,华人也积极参政议政。
民调显示,新西兰华人几乎一面倒地支持国家党。国家党的支持者主要集中在30 ~ 39 岁的群体;工党的支持者则集中在18 ~ 29 岁的年轻人群体、60 岁以上的老年人群体以及40 ~ 49 岁的中年群体。76.8% 的受访者认为,在将高质量的新移民引入新西兰方面,国家党的移民政策将更为有效,而工党的这一比例为23.2%。工党许诺的一些政策让很多华裔选民坐立不安,比如增税、限制移民等。此外,调查还显示,对华人选民来说,治安、医疗保健和教育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华人参政方面,5 月,新西兰工党党内排位名单公布,其中有两名华裔工党人士霍建强和陈耐锶排入前50 名。霍建强1963 年生于安徽潜山,1994 年移民新西兰,曾是新西兰最大英文日报《新西兰先驱报》(New Zealand Herald)的亚裔新闻记者,是该报1863 年创刊以来新移民中第一位母语不是英语的华裔文字记者。陈耐锶在奥克兰大学修读法律和艺术双学位,是新西兰中国留学生联合主席,是华人参政议政的年轻力量。7 月,新西兰毛利党10 日宣布,华裔江威德(Wetex Kang)代表该党争夺奥克兰Botany 选区。Kang 也成为该党历史上首位亚裔候选人。
为了争取华裔选民手中的选票,总理英格利希甚至在其个人微信公众号上发布视频,号召华裔选民踊跃投票。8 月15 日晚,来自新西兰八个政党的代表齐聚奥克兰东区潮属总会,八个政党的代表纷纷开出选前支票。在之后的自由辩论环节,八位候选人就移民、治安、经济、住房、基础设施的问题进行了辩论。9 月3日,新西兰各党候选人访问华社,分别阐述了自己的政策以及能为华人社区做出的贡献。
9 月,新西兰各政党为大选进行最后冲刺,大选揭开帷幕,华社大选的参与热情高涨,很多人希望自己的一票能在决定这个国家发展方向的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不少华人在微信朋友圈晒出选票,有的还公开自己的投票选择,号召朋友们和自己选择同样的政党。
11 月,新西兰华人议员霍建强当选新西兰第52 届国会法制委员会主席。首位来自中国大陆的华人议员杨健博士第三次成功当选新西兰国会议员。
二 中国中小学新西兰留学生数量猛增,低龄化趋势明显
据新西兰教育国际推广局统计,近几年中国赴新西兰留学的学生数量持续增长,主要留学人群从本科生和研究生逐步转为中学生,低龄化趋势明显。2015 年,赴新西兰就读中小学的中国人数首次超过入学大学人数。2016年,新西兰国际招生人数达到131609人,其中,中国留学生有38046 人,占29%。比上一年增加4429 人,增长率为13%。增长最快的是去读小学课程的学生,2016 年共计1292名学生在新西兰就读小学,比2015年增长了71%。在2016 年中学留学中,中国比上一年增加了739 人 ,达到5966 人,增长率达到 14%。
中小学留学升温迅速,原因是多方面的。新西兰是第一个在世界上推行牧教关怀行为准则的国家,在很多方面跟进、改革,监管日趋完善,有良好的口碑。其次,新西兰教育机构的大力推广功不可没。新西兰政府一直邀请很多中小学的市场部人员一起到中国推广。中国家长对低龄留学持开放态度,愿意送子女到海外从小接受教育。此外,新西兰旅游签证对中国市场越来越开放,家长带子女来新西兰体验生活的机会变多了,一部分喜欢新西兰的就选择留下读书。
三 技术移民实施新政,引入收入门槛
2016 年10 月,新西兰技术移民打分政策从140 分提高到160 分。2017 年4 月,新西兰移民局发布消息,新西兰技术移民引入收入门槛,并以此作为判断技术就业的标准。申请者要获得技能就业加分,其年薪必须达到48859 纽币(以每周工作40 小时,时薪23.49 纽币计算)的入门标准。增加对过往技术工作经验的加分。对年龄在30 ~ 39 岁的申请者,相应提高年龄加分。增加level 9 和level 10 学历的加分。移民局会根据就业合同或者工作邀约,判定申请者的薪酬水平。此外,移民局还可能要求申请者提供工作收入和工作时间等相关信息。移民局表示,收入标准会在每年11 月根据新西兰整体收入水平进行调整。技术移民新政8 月28 日开始实施。移民局明确规定,技术类移民申请若要获批,申请者必须满足以下两个条件之一:在新西兰从事技术工作或获得技术工作的邀约。在新西兰经过最少两年学习获得硕士或者博士学位;从4 月宣布到10 月的半年时间内,技术移民申请数量(4644 份)同比减少了接近一半。
新西兰移民政策收缩,背后原因较多。首先是悄然滋生的就业保护主义,在金融危机的阴影笼罩下,移民国家慷慨发放绿卡的时代宣告结束,他们以“训练本土人才”取代对海外劳工的依赖,降低移民人口水平。其次,近年来西方国家对全球化否定的思潮兴起。在全球化经济发展过程中,产业结构比例失衡,开始显露出反全球化的倾向,各国通过提高申请标准来限制移民,从而对本国境内的产业进行保护。最后,全球此起彼伏的恐怖袭击,迫使各国宁愿关门自保,也不愿意广纳移民人口。
四 削减学生签证,禁止外国人买现房
11 月,新西兰新任总理杰辛达· 阿德恩(Jacinda Ardern)表示,将把学生签证和工作签证的数量减少2 万至3 万,并减少参加“低价值”课程的学生人数。12 月,新西兰政府出台《海外投资法修正草案》,禁止外国人在新西兰购房。按照新西兰政府安排的时间表,这个史上最严厉的购房限制令,把永久居民签证和居民签证持有者区分开来,让一些尚未获得永久居民签证的居民签证持有者感到“很受伤”。
五 创业移民拒签率增高,对中国人影响最大
想在新西兰做生意的创业者,需要先申请创业移民工签,在新西兰生意满2 年后,再申请创业移民的居民签证。新西兰移民局透露,创业移民的工签拒签率达80%,创业移民其后申请居民签的拒签率为50%。照此推算,每10 人申请创业移民,只有1 人能够成功。2015 — 2016 年度,共386 人获创业工签。根据2016 年数据,在新西兰的创业移民工签申请中,中国籍277 人,占比70%。美国和英国办理此类签证的均不到6%。创业移民拒签率增高对中国移民影响最大。
非洲华侨华人的人数及空间分布
与其他地区的中国海外移民相比,非洲的中国海外移民在数量上不是很多,但增速很快。由于非洲国家在移民监管与统计方面的不足,关于非洲地区华人人口的说法不一,相差较大。
有学者将非洲国家按照华侨华人数量的多少分为四类:第一类是人数超过10 万的,有南非、安哥拉和尼日利亚,其中南非约有30 万,安哥拉有26 万,尼日利亚有20 万,这三个国家是非洲华侨华人最集中的地区,总数达到76 万;第二类是华侨华人数量在3 ~ 5 万之间的国家,主要有毛里求斯、马达加斯加、刚果(金)、加纳、坦桑尼亚和留尼旺岛,以上六国华侨华人总数达到24 万;第三类是华侨华人人数在1000 ~ 10000 人的国家,有埃及、阿尔及利亚、苏丹、埃塞俄比亚、肯尼亚、乌干达、马里、刚果( 布)、赞比亚、津巴布韦、纳米比亚、莫桑比克、莱索托和塞舌尔等国,粗略估算总人数在5 万~ 10 万之间;第四类是人数不超过1000 的国家,这类国家有2O 多个,主要集中在西非地区,总数约有1.5 万人。据估算, 2012 年底在非总人数达110 万左右。华侨华人主要集中在南部非洲,短期内华侨华人在非洲的空间分布不会有太大变化。
近年来,由于包括非洲在内的全球经济不景气,部分非洲国家治安环境不佳,针对华人的犯罪活动增加,很多人从非洲回国。据估计,过去4 年,约有15 万人离开了石油储量丰富的安哥拉。综合各方面的数据,2017 年在非洲的中国人数量可能不会超过100 万人。
近年来,在非中国人的数量虽然有所波动,但随着非洲经济的复苏和中非经贸合作、人员往来的扩大,在非的华侨华人数量必将恢复增长。从长期趋势来看,非洲华侨华人的数量也将持续增长。
中非交往日益频繁,中国在非洲的影响持续扩大
中国的发展经验为非洲国家提供另一种选择。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年来所取得的经济成就,让越来越多的非洲国家开始思考“西方化”是否为唯一的“华山之路”。例如,埃塞俄比亚常被外界视为与中国发展轨迹非常相似。该国过去十多年来年均经济增速达10%,正在创造非洲大陆上的一个经济发展奇迹。与此同时,卢旺达、肯尼亚、乌干达、安哥拉等非洲国家也越来越多把目光转向中国。这些国家研究、学习“中国道路”,经济发展好于其他非洲国家,英国《金融时报》将此种现象称为“中国式繁荣”。
中国引领国际对非合作态势明显,中国在非影响日益提升。中非十大合作计划提出两年多来,绝大部分任务已经落实,大部分项目也已提前完成,且收效良好。在工业化合作领域,中方已成功为非洲中小企业发展专项贷款增资50 亿美元,并新设了100 亿美元的中非产能合作基金,为非洲国家提供15 万人次的专业技术人才培训。此外,中方还同多个非洲国家签订了建设经贸合作园区的协议。目前,中国是非洲最大的经济合作伙伴,中国在非洲大陆的投资水平不断上升。在贸易、投资、基础设施、融资和援助等方面,中国都是非洲的前五大合作伙伴。
中非贸易额3 年来首现正增长。自2015 年上半年以来,我国与非洲的贸易额一直呈现负增长的状态。2017 年,中非之间的贸易额实现了近3 年来的首次由负转正。据中国海关统计,2017 年1 —12 月,我国与非洲进出口总额达1700 亿美元,同比增长14.1%,超出我同期外贸总体增幅2.7 个百分点。
中国人给非洲带来巨变,非洲将逐步成为新的制造基地和消费市场。据调查,多达1 万家中国企业活跃在非洲,其中约90%的公司是私营企业,雇用了数百万非洲人。这些私营企业的非洲雇员比例高达92%,非洲经理占比44%。近三分之一的受访企业涉及制造业,同时,中国企业还在当地的服务业、贸易业、建筑业和房地产业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中国企业在非洲的一个主流经营模式,就是中国、非洲和欧洲的三角互通,中国资金技术加上非洲制造,最终的市场瞄准欧美。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的数据显示,中国企业过去10 年在非洲总计投资340 亿美元。投资领域日趋多元,由投资最为集中的建筑业和采矿业逐步向制造业、金融业、信息产业、互联网行业等新兴行业倾斜。
非洲华侨华人面临的问题
社会治安状况欠佳。在非洲华人媒体上,针对在非中国人的违法犯罪行为屡见不鲜。一些国家恐怖主义威胁加剧,一些国家排外情绪滋生,这些都不利于华侨华人的生存发展。华侨华人虽然联合当地政府和当地社会,采取了一些措施(如建立警民合作中心、成立保安公司、雇佣当地保安等),但效果不彰。
华人群体整体上缺乏团结。一是华人企业之间存在恶性竞争。以卢萨卡的餐饮业为例,中餐馆从最初的几家,发展到10 余家,进而发展到现在的28 家,同行竞争极为激烈,利润被压得很低。二是华侨社团也成为斗争的场所。例如,2017 年,30 余名在南部非洲的上海人登报批评,称南部非洲上海工商联谊总会贪腐横生、账目混乱,公开宣布退出该会。
本地化程度不够。虽然中国企业和华侨华人在本地化方面做了种种努力,但还远远不够。据调查,仅47%的中国企业采购源自当地的非洲企业,同时,绝大多数中国新移民希望落叶归根,而新移民占比又超过90%。中国企业和华侨华人还需熟悉当地商业环境、政策和习惯等细节,在寻找本地合作伙伴、创造下一代客户和供应链、培训提拔员工、处理复杂的劳工关系等方面还要继续努力。
华侨华人形象有待进一步提升。非洲华侨华人在这方面已做了大量的工作,如开展大量的公益慈善活动、加强文化交流等。但仍有个别华人从事非法行为,如从事买卖象牙等活动,严重损坏了中国人的声誉。根据媒体报道,有些非洲人将中国人看作良师益友,但还有些非洲人认为,中国在非洲攫取资源,中国人抢夺当地劳动力市场,中国商品量多质差,中国企业不遵守当地法规。中国人给非洲当地人造成的不好印象,固然有偏见的影响,但也与部分中国人的行为有关,亦与华侨华人不善宣传、不善经营自身形象有关。此外,当地华人守法合规经营意识也有待增强。
挑战与机遇
在做好自身产业转型升级的同时,完善在非洲的产业链布局,提升中国企业产业链的地位。这是中国政府和中国企业必须思考并加以解决的问题。有人认为,非洲可能是第一个真正的数字优先区域,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正竞相进入。2017 年间,非洲涌现了大量的加速器和孵化器。1 月,Ecobank 发起了一项金融技术挑战,以筛选整个非洲的创新者。6 月,法国电信巨头 Orange 承诺将投资5000 万欧元(合5600 万美元),用于创建 Orange Digital Ventures Africa,这是其早期投资项目的一个新分支。霍尼韦尔与非洲经济革命基金、谷歌、Facebook 和尼日利亚通行银行也都宣布建立自己的加速器和社区建设平台。美国和欧洲公司在争夺全球市场主导地位的同时也迅速认识到,西方市场的产品不一定能让新兴市场的受众产生共鸣,欧美公司正采取科技品牌本地化方法,生产更适应当地的产品。中国的高科技公司是时候参与到非洲市场了,与欧美国家公司展开竞争,在产业链的顶端争得并扩大自己的份额,从而改善自己在全球产业链中的地位。
适应非洲发展形势和地区地缘地位差别,突出重点,改善中国投资国别布局。根据多家机构的估计,非洲的经济将持续增长,但国别、地区差别很大。中国政府几乎援助过所有的非洲国家,华侨华人的足迹也几乎遍布非洲各地。但相对于一些国家,中国对埃及、摩洛哥的投资显得较少,在这两个国家的华侨华人数量也不是很多,这与两国的发展态势和战略地位不太相符。建议国家有关部门适当引导华侨华人和中国企业,将北非的埃及和摩洛哥作为投资和发展生产的重点对象国。从发展态势上来看,北非地区今后几年将排在全非第二。据南非兰德商业银行预计,埃及将取代南非成为非洲投资第一目的国,摩洛哥紧随南非之后,排在第三位。埃及、摩洛哥无疑会提供难得的商机。从地缘政治地位来看,埃及、摩洛哥既是非洲国家,也是阿拉伯国家,地理位置都非常重要,埃及更是在中东、北非、伊斯兰世界中拥有广泛的影响力。加大对这两个国家的投资力度,无疑有利于我国国力的拓展。